五、 小企鹅回巢
12月17日6:00乘澳航JQ301飞机由悉尼飞往维多利亚州府墨尔本。
下午沿1号公路(环澳公路)向东南前往菲利普岛,节目是“观赏小企鹅回巢景象”。
20时余在海滨小镇吃过晚餐,乘车跨跨海大桥上岛,停车、交门票。沿局部腾空的木质栈道向东南进入观赏台。观赏台坐北朝南,阶梯式落地,相隔百米坐落两处。可容约5-600人。背靠长着灌木杂草的台地。整个栈道两边和台地,即是小企鹅的栖息地。前面是一湾不宽的海水。
据导游说:“这里的小企鹅先前很多,现在可以看到的不多了。再过若干年也许看不到了,所以很难得。”
这里的小企鹅是世界上最小的。它们每天早上退潮时下海,晚上涨潮时归来。胃囊可装回与身体重量相等的食物,以喂养在家的成员。归来一般在21点左右。此时当地太阳同样也会下山,不过视野有灯光普照,虽不甚明亮,也可看得清楚。当天风大,虽然那里是夏季,就是穿上毛衣毛裤也阴冷得叫人难以承受。女解说员身着大衣,弓着腰,来回度步,对台上各种肤色的人,照常用英语在海滩侃侃而谈,不知说些什么。待她叽里咕噜完毕不久,我看了看表,正当9时。眼瞅海浪落处,有3、5个小不点在动弹。看台上各种语言随之一并响起。浪涌浪落,那小不点一次比一次看得清晰,一次比一次多了起来。领头的企鹅先站了起来,可后边的又随着潮水退了回去。再上来,又有一两个站起,看看又折了回去。在它们返回的空挡,我往西看,东西看台空挡处,倒是有一支队伍,大约7、8只,已经开始向坡上走去。目测个体约20公分高吧。我们这里那只领头的,还在孤零零地张望着看台——
“除了弓腰的那位,怎么又是一群生面孔啊,黄的、黑的、白的还有黑白相间的。身上的羽毛,更是五颜六色。鸟语花香,臭味不投。黑压压横陈两片,乱哄哄嚷作一窝。高啊大啊多么可怕啊!可是,我还得走啊:上面有我嗷嗷待哺的儿女,有我望眼欲穿的夫妇,还有那衰老的爹娘??????
“多少年前
这里是我们自由的天堂
世世代代与海浪嬉戏
祖祖辈辈在绿草倘佯
鲨鱼和鹰是我们的天敌
也只会锻炼我们的队伍更加坚强
为什么又筑起这褐栈宏墙
还有静夜中那刺眼的太阳
猫和狗你们管好没有
还有狐狸来自何方
这里的小径
不需要那么宽阔
这里的草木
倒是应当恢复模样
自从你们改变了我们
有多少兄弟漂尸他乡
又有多少姐妹
望眼欲穿望断衷肠
万般无奈
我们还得归来
归来时可曾还能
见到我那妻儿爹娘”
我看不下去了。我向栈道返回,独自走向停车场。栈道两边的护栏上,俯伏着看小企鹅穿过栈洞,向巢穴走去的人们。我只听到,草木林中传来了嘎嘎的欢叫声,好像在说:宝贝啊,你可回来了!爸爸爸爸亲爱的爸爸、妈妈妈妈亲爱的妈妈??????
1?7晚11:00
后记:当许多物种因人为而已经或者正在消失的时候,其他物种消失的时候也为期不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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